大公報綜合《紐約時報》、《時代》、《華盛頓郵報》、BBC報道:2月24日,俄羅斯對烏克蘭展開特別軍事行動,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隨後多次喊話,號召國民團結,譴責俄軍「入侵」,指責西方國家「袖手旁觀」。一夜之間,澤連斯基一躍成為西方媒體筆下「令人信服的戰爭領袖」。更諷刺的是,《紐約時報》2月21日才刊文稱:「澤連斯基,這名演藝人士和表演者,已經被現實揭開了他的面具,暴露出他只是令人沮喪的平庸之輩。」僅僅3天後,西方媒體就改變調門,其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俄烏大戰之前,澤連斯基處境窘迫,去年年底他的民調支持率已跌至31%。
「政治喜劇變恐怖片」
作為一名政治素人,澤連斯基因政治諷刺喜劇《人民公僕》中的總統形象迅速竄紅,而反貪腐、反寡頭政治的競選政綱也助他在2019年4月以73%的壓倒性得票率當選總統。但他的總統蜜月期很快就結束。澤連斯基在競選承諾中的調停烏東局勢、擴大經濟改革和改革貪腐的承諾均未兌現。
打着反貪腐旗號上台的澤連斯基自己並不「清白」。2020年3月,澤連斯基的幕僚長、也是他的兄弟,被踢爆賣官鬻爵,但澤連斯基什麼也沒做。澤連斯基還隱瞞自己在避稅天堂的財產。《衛報》去年10月披露,澤連斯基參選前申報資產包括汽車、不動產以及與朋友共同擁有的3間境外公司。但是,他卻隱瞞在英屬維京群島註冊公司Maltex Multicapital Corp擁有25%股份,直到大選前兩周,才匆匆忙忙把股份轉讓給好友。
此外,烏克蘭經濟在2014年「顏色革命」爆發後一蹶不振,再加上新冠疫情影響,澤連斯基缺乏從政經驗的短板越發明顯,去年年底民調支持率已跌至31%。去年12月25日,《紐約時報》撰文稱,喜劇演員出身的澤連斯基只會搞親信政治,由喜劇演出班底組建起的烏克蘭政府缺乏經驗,頻頻失策,該報引述專家的話稱,烏克蘭政治從喜劇片變成恐怖片。
澤連斯基借西方「翻紅」
隨着俄烏局勢越發緊繃,在2月21日的文章裏提及澤連斯基的表現時,《紐時》總結道,在澤連斯基擔任總統近三年之後,問題很明顯了,「澤連斯基傾向於把一切都當作一場表演。」此刻在西方媒體眼中,澤連斯基「態度傲慢」,表現「緊張、尷尬、經常不得體」,「難怪53%的烏克蘭人認為,如果發生入侵,澤連斯基將無法保衛國家。」
然而,2月24日俄烏衝突爆發後,一切都變了。澤連斯基借勢「翻紅」,他不斷通過社交媒體與民眾喊話,呼籲民眾團結對抗俄羅斯,更先後在歐洲議會和英國議會演講,金句頻出。西方媒體的態度也紛紛出現180度轉彎,對澤連斯基產生了「巨大的好感」,各種溢美之詞層出不窮。
英國BBC網站本月1日刊文稱,「(澤連斯基)成為了一位令人信服的戰爭領袖」,他的演講顯示出了「尊嚴、決心與能言善辯」。文章大量引用澤連斯基近期的演講語錄,又找來一些曾經不看好他的人「現身說法」,稱其「正在成為一個團結和鼓舞人心的榜樣,許多人真誠地欽佩和尊重他。」
戰時的澤連斯基行蹤成謎,甚至有不少傳言稱他已經逃出烏克蘭。但3月2日,美國《時代》在題為《澤連斯基如何守護烏克蘭並團結世界》的報道中,對其大加讚賞。文章稱讚道:「他不顧俄羅斯的暗殺威脅,留在首都鼓舞國民的抗戰意志。卓別林變身邱吉爾。在某種意義上講,他比戴高樂還要勇敢。作為戰爭統帥,他可與邱吉爾比肩。」
《紐時》3月5日將澤連斯基和美國前總統特朗普作對比,稱「特朗普試圖顛覆美國民主,而澤連斯基正在拯救烏克蘭民主」,澤連斯基「已經化身為勇氣的象徵」,他「為烏克蘭的理想挺身而出,為他的國家打造了一個閃亮、堅韌的形象。」
短短幾天,西方媒體眼中的澤連斯基簡直換了一個人。澤連斯基花了快三年的時間也沒法從喜劇演員變身合格的國家領袖,但在俄軍「助攻」和西方媒體「妙筆」下,他似乎在短短幾天就完成了「變身」。
國家陷危機 不改網紅本色
這次烏克蘭危機,喜劇演員出身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深諳宣傳之道,擅長利用社交媒體喊話,成為全球「網紅」。澤連斯基的推特賬戶目前擁有510多萬粉絲,Instagram粉絲人數更高達1550萬。
從宣布參選總統開始,澤連斯基不走傳統的競選拉票路線,Instagram和YouTube成為最常用的宣傳渠道。在與時任總統波羅申科進行電視辯論前夕,澤連斯基要求兩人都提交藥物和酒精測試結果。在全國觀眾的注視下,兩人分別交出自己的血液、尿液和毛髮樣本進行檢測。就連大選當日,澤連斯基也「戲癮十足」,公開展示其選票,涉嫌違法而被警方罰款。
隨着俄羅斯對烏克蘭展開軍事行動,澤連斯基在社交媒體上異常活躍,同時在社交媒體上「改頭換面」,他脫下西裝,在各種出境場合,都以軍綠色T恤衫和軍裝夾克現身,打造「戰時總統」形象。他在社交媒體上發布的內容,信息簡潔明瞭,更是金句頻出,例如在拒絕美國協助逃離基輔時,他說出「我需要的是彈藥,而不是便車」。當有傳言稱澤連斯基已經離開基輔或者流亡時,他在推特賬號上發布視頻,視頻背景是基輔別具一格的地標建築,又或者是滿布瓦礫的街道,以證實自己以及團隊沒有逃離首都。澤連斯基更頻繁在西方國家的立法機構發表視頻演講,例如在歐洲議會和英國議會的演講,都獲得了全球的廣泛關注。
靠《人民公僕》成名 劇集版權熱賣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成為全球新晉「網紅」,他當年主演的政治諷刺喜劇電視劇《人民公僕》也爆紅,負責代理《人民公僕》版權的瑞典代理商,最近接到世界各地多達20家電視台出價購買版權。
在2015年首播、一共3季的《人民公僕》劇集中,澤連斯基飾演一名高中老師,學生將他怒罵烏克蘭當局貪腐的影片放上網後爆紅,一路坐上總統大位。在現實生活中,這部戲劇的成功也把澤連斯基推上了烏克蘭總統的寶座。
據斯德哥爾摩小型代理商代理公司Eccho Rights透露,從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軍事行動至今,英國第四頻道、希臘ANT1電視台和羅馬尼亞PRO電視台等電視台,都加入搶購《人民公僕》版權行列。
光是意大利,目前就有3或4家電視台在競爭;希臘電視台希望劇集每晚在黃金時段播出。
該公司共同創辦人索德隆德表示,「上周我們可能敲定了15筆生意,而且還有20個國家正在談……我們正在和美國、Netflix,以及許多國家洽談。」
索德隆德回憶稱,10年前第一次見到澤連斯基,當時後者正在開發一檔名為《笑翻天》(Crack Them Up)的遊戲節目,要由普通人試圖逗笑喜劇演員,這個節目概念後來賣給了越南、中國和芬蘭。
索德隆德回憶說:「我和他在基輔共進午餐,他滿腦子都是這些瘋狂有趣的想法。」
據稱,正在談判的版權合約細節須保密,而版權費「大約落在100萬歐元」(約860萬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