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轅靖
今年的聖誕節，美國人的節慶氣氛淡薄了不少，添置聖誕裝飾和禮品更成為了他們的沉重負擔，因為從聖誕樹、燈飾到不同種類的禮物玩具，價格都在顯著上漲，這些都是拜特朗普政府的單邊關稅政策所賜。
美國媒體報道，當地每年有近一億戶家庭在聖誕節期間擺放聖誕樹，其中約八成選擇人造聖誕樹，人造聖誕樹主要產地是中國，但因為特朗普對中國商品加徵關稅，其中人造聖誕樹的稅率為7.5%，導致零售價格攀升了10%到15%，例如一棵兩米高聖誕樹去年售價約300元，今年加價30至45元不等，令一些消費者望而卻步。
一家美國聖誕樹品牌的老闆直言：「如果用有多少裝飾來衡量聖誕節是否快樂，那麼今年的聖誕，恐怕沒那麼快樂。」而美國人的聖誕快樂，就是被特朗普對華加徵關稅所「奪走」的。要搞清其中的邏輯，並不複雜。今年2月，特朗普對華揮舞關稅大棒，隨後層層加碼，對華關稅加徵一度飆升至145%。儘管中美經過五輪經貿會談，美國對華關稅戰暫時休戰，但特朗普總統對華關稅政策的騷操作已經給美國人的聖誕假日蒙上了陰影。須知，從聖誕樹下單、生產到運抵美國的流程可長達半年，因此特朗普對華關稅政策還是迫使不少訂單叫停。這種單邊關稅的延後效應，導致今年美國市場上的聖誕樹數量將減少15%。
除了聖誕樹外，相關搭配的燈飾和其他飾物，大部分都是在中國生產，相關產品同樣被特朗普政府加徵額外關稅，美國人只能以高價購買人造聖誕樹，部分人更選擇不購買。
玩具和其他小禮物也是聖誕節必不可少的，但它們同樣高度依賴中國進口，今年也面臨價格上漲、消費疲軟的困境。畢竟，美國市場上的玩具，近乎八成都是中國製造。今年1月至7月，美國對進口玩具和玩偶徵收的關稅金額已高達8.88億元。如此高企的關稅成本最終轉嫁至消費者。數據顯示，美國消費者今年的送禮成本比往年高280億元，平均每名消費者需額外承擔132元的開銷，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美國對華加徵關稅的影響不局限於聖誕消費。美國全國經濟研究所數據顯示，當前關稅政策對今年通脹的貢獻佔四分之一，並為每戶美國家庭平均增加約2300元開銷。聖誕消費降溫的背後，是整體消費者信心持續疲弱的問題。
對此，美國媒體批評特朗普「奪走了聖誕」。雖然這種評價有些誇張，但客觀言之，特朗普的關稅政策的確是「奪走了」美國人的聖誕快樂氣氛。諷刺的是，這種關稅政策在推升美國人聖誕成本的同時，也未帶來製造業的回流，反而見證了中國商家的韌性。面對美國挑起的貿易戰，中國商家積極開拓東盟、「一帶一路」等新興市場，已大大降低對美國市場的依賴。正所謂「美國不亮全球亮」，在中國製聖誕樹減少美國出口份額的同時，世界其他市場依然大量進口來自中國的聖誕樹和聖誕禮物。在全球聖誕節日市場上，韌性的中國商家，才是聖誕假日離不開的「聖誕老人」。
宏觀看，11月份中國貿易順差突破萬億美元大關，外匯儲備穩定在3.4萬億美元左右。這也意味着，美國對華貿易戰反而彰顯中國外貿的韌性與高質量內涵。這種韌性背後，是中國製造在全球供應鏈中長期穩固的地位。即便關稅壁壘高築，中國商家仍能通過創新和效率維持競爭力。
事實是，特朗普政府的高額關稅也許導致中國企業失去了部分訂單，但難以遏止中國製造的活力。當美國消費者為高價聖誕樹和玩具買單時，中國商家已在重構市場版圖，為未來積蓄力量。
2025年前11月的貿易數據表明，中國對美貿易「量減」的同時也通過貿易多元化實現了「提質」和「增效」。可以說，特朗普政府所謂「美國優先」的單邊關稅政策，只是傷人不成反害己的昏招。
讓美國人沮喪的是，特朗普這位商人總統，依然習慣揮舞關稅大棒。他在白宮的日子，美國人將不得不承受高關稅帶來的物價高企。在此情形下，美國人的「聖誕快樂」會打折，美國人的生活質量也將被拉低。
（作者為國際關係學者）
（來源：大公報A12：評論 2025/12/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