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虹
12月19日，中國國民黨黨團和台灣民眾黨黨團舉行聯合記者會，宣布對台灣地區領導人賴清德啟動彈劾程序，兩黨的民意代表齊聲高喊「反對獨裁」「守護民主」口號。更有人在網上發起「彈劾賴清德」聯署，目前已有逾810萬人聯署，遠遠超過賴清德去年當選得票數。
此次彈劾的起因是賴清德當局拒絕對新版「財政收支劃分法」副署、公布。台灣立法機構三讀2024年底修正「財劃法」釋出財源後，上月14日再度修正通過，保障各縣市計劃型補助款不受台當局調整，說白了就是用來發清潔工、維修道路、校舍統籌分配款項的權力下放給各縣市。
司法操弄引發公憤
對此民進黨方面不服，隨後通過台行政機構提出覆議案，但遭藍白陣營否決。按島內程序，法案經立法機構三讀通過後，尚需行政機構負責人副署蓋章，再經台灣地區領導人簽署公布，才生效成為正式法規。而12月15日是賴清德當局對新版「財劃法」簽字生效的最後期限。但賴清德、行政機構負責人卓榮泰與民進黨民意代表會面後，決定「不副署、不公布」，令「財劃法」成為一張廢紙。
賴清德解決民生問題不行，但報復打壓卻很有手腕。12月17日，台檢調部門突襲國民黨嘉義黨部，帶走13個人，並扣了辦公設備。本來島內不少民眾已對賴清德的施政表現大為不滿，現在查處藍營明顯就是司法操弄，自然引發公憤。國民黨主席鄭麗文痛斥賴清德，指出對方上任以來不僅未能拿出執政成績，反而借司法手段實施政治清算。
據了解，聯署此前先將目標設定為賴清德在去年台灣選舉中所獲得的558.6萬票，結果短時間內聯署人大量湧入，平台一度出現死機狀況。截至昨日聯署人數已超越台灣地區前領導人蔡英文在2020年選舉時的817萬票。有分析認為，這表明民進黨如今已失去曾經在島內領導人選舉中得到的支持。
「財劃法」只是一個導火索，島內民怨之所以沸騰，根本原因在於賴清德獨攬權力、打壓政敵，成為不惜踐踏法治的獨裁者。正如鄭麗文所列其執政期間的「三大罪狀」：「窮台」「亂台」「毀台」，如此這般已經讓島內民眾忍無可忍。
然而，這場風暴未必能導致賴清德提前下台。主要原因在於根據台灣相關規定，彈劾提案門檻不高，但通過彈劾需三分之二的民意代表同意，並須送交「憲法法庭」審理，且須經「大法官」現有總額三分之二以上同意、同意人數最少不得低於9人，但目前實際在位的「大法官」人數僅有8人。儘管如此，彈劾賴清德對台灣島內局勢仍然有重要意義。
其一，撕下了賴清德的偽裝。賴清德的政策導致傳統產業和服務業陷入困境，即便是高科技產業也難以幸免，與美國的盲目簽約，將後續問題責任轉嫁給在野黨。治理風格上被形容為「台灣地區少數領導人」，不通過有效的溝通和民生政策推進改革，反而在立法機構引發無休止的黨派爭鬥。台灣經濟被拖垮，而法治基礎也將在他操控的司法下崩塌。島內民眾對賴清德當局的信任度在政治動盪中逐漸被消耗。
或形成「紅衫軍2.0」運動
其二，政治層面被判了死刑。賴清德將成為台灣地區歷史上首位遭遇彈劾提案的領導人，而逾800萬人的憤怒聯署就成為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當年陳水扁因國務機要費案、其親信及家人相關的諸多弊案，遭致百萬紅衫軍發起的「倒扁運動」。目前彈劾浪潮洶湧，或會形成「紅衫軍2.0」運動。因此，賴清德或許會暫時避開法律的制裁，卻無法逃避民意的審判。從這個意義上講，上台才一年多的賴清德已經在政治層面被判了死刑。
其三，激化民進黨內部矛盾。立法機構依法完成修法，行政機構卻以「暫不執行」「聲請釋憲」作為實質拖延手段，最後再由少數大法官宣告「違憲」，這種以司法程序否定立法機關決議的做法，就連綠營大老柯建銘、林濁水、王世堅都有不同意見。接下來賴清德、卓榮泰如果繼續死磕民意，民進黨當局勢必遭到更多團體反對而最終出現岌岌可危的局面，屆時為求自保恐會「樹倒猴猻散」，民進黨內部離心離「德」或不可避免。
賴清德聲稱，在野黨強行推動爭議修法，將台灣推向「立法濫權、在野獨裁」的懸崖邊緣。這是頗具諷刺意味的心理投射。事實上，賴清德上台後大搞獨裁統治，以致成為「台灣地區少數領導人」，如果一意孤行，接下來必然會遭到島內民眾的更多反制。此次的彈劾聯署，實際上已經敲響賴清德「獨裁統治」的喪鐘。
（作者為上海大學特聘教授）
（來源：大公報A11：評論 2025/12/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