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食為天vs果腹充飢

  孟子云:「食色性也」。口腹之欲及性的需求,自古以來便成了人類賴以延續生命的基本需求,而這種需求更具有一種普遍意義,中外如是。不過,在中西方兩套不同的文化體系下,這種由古開始的原始欲望,卻有不同的發展。

  中國自古對食已產生濃厚的研究興趣,先哲經常以食來比喻人生道理:「口腹之欲,有同嗜焉」、「魚與熊掌」等,莫不與食物有關。時至今日,中國民間亦有「民以食為天」、「背脊向天,人皆食之」的說法。菜式不僅有京、川、滬、粵等多個派別,烹調的方法亦有燒、煨、煮、蒸、煎、炸、爆、炒、燉、燜、鹵等數十種,令人眼花繚亂。有文化研究學者留意到這一點,遂以「口腔的民族」來形容中國人,足見中國人對食的重視。

  與之相反,西方文化中對食的重視程度似乎不及中國文化之窮心琢磨。當然,西方文化多樣,亦有對食物的質素乃至氣氛皆講究的民族,法國便為一例。據說,要吃一頓完整的法國大餐,由前菜到甜點,一道一道的吃下來,要花上3小時的時間,故謂法國人一生中所佔最多時間者,除床以外便為餐桌。但除去這種個別的例子外,西方文化對食遠不及中國人講究,食物以牛排為主,而且頂多容人選取生熟的程度。進食之於西方人,往往偏重果腹充飢的實效,欠缺了生活的藝術感。中西方文化之差異,在此可見一斑。

  (中西文化食色之「亂」之上•食)

  撰文: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