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袁世凱的凱粵音讀海
改變其聲母不知何據
四月七日晚上，聽香港電台《講東講西》講孫中山與黃興。引起我興趣的是凱字粵音怎麼讀。這一晚談到袁世凱，主持人與嘉賓對凱字讀法不同：主持人像一般人讀海，嘉賓則讀成藹。一字二讀貫徹是晚節目之始終。有聽眾一人說他老師教落凱字讀藹。嘉賓於是乘機堅持讀藹，且引香港「正音」人士所謂「懶音」之例，以諷刺讀海之人。
容若雖無嘉賓所說的「懶音」，卻記得也是老師教落，凱字讀海。老師且舉例：以豈字作聲符的凱、愷、剴、闓、鎧五個字都讀海，理由是「豈有此理」的豈，古時讀海，所以，由它分出來的五個字讀音一樣。老師還說，在普通話中，這五個字雖然都不讀海，也是讀音相同；而且豈字與粵音一樣都讀起，可知同一源頭，所以五個字不會讀其他的音。
如果你問：凱字普通話不讀海又讀什麼？答案是：慷慨的慨。
原來，慨與海古時同音，都是不送氣，後來，慨字變得送氣了，而海字仍不送氣，結果讀來有別。這也是凱、愷、剴、闓、鎧五字在粵語跟海讀，而在普通話跟慨讀的緣故。
至於豈字今天怎麼變讀起呢？老師也灌輸了一番漢語源流知識，只因說來話長，又與本文主旨無關，暫且按下。
回頭再說那位嘉賓將凱字讀成藹，令我想起普通話「白雪皚皚」的皚字讀藹；嘉賓有無受普通話影響而馮京作馬涼呢？我不敢說。可以說的是廣府人對皚字，也根據唐、宋、元、明韻書標音（讀平聲呆）變上調而讀藹，讀法與普通話相同。至於凱字改變聲母讀藹，恐怕不易找到根據吧？
容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