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中年/《北上》\輕 羽

  「第十屆茅盾文學獎」得獎作品《北上》是一部宏大的現代長篇小說,作者徐則臣藉着大運河的歷史故事,追尋文化底蘊,展示社會變遷。小說以二十世紀初為敘事起點,講述蘇杭地區的大運河狀態,然後時空交錯,以在運河旁邊生活的幾戶人家為主軸人物,述說平民與歷史的關係。若要將該小說轉化成其他媒體,箇中困難必定不少。近期的內地電視劇《北上》由徐則臣的作品改編而成,保留了小說的大部分角色,敘事手法卻截然不同。小說的讀者也許有所保留,但作為電視連續劇,我覺得仍有其可觀之處。

  原著開章的主要篇幅,是一九○一年意大利人小馬可·波羅遠赴重洋來到中國尋找失蹤的弟弟。小波羅僱用了翻譯及船夫,從杭州沿着大運河一直北上,發現了不少見聞,亦與船上的同夥結下友誼。電視劇《北上》首集引子用了很短的篇章交代了這背景,接着就以劇中述說運河旁邊城市的花街為背景,街上一間舊院子住了幾戶人家,家長輩都靠運河的工作維生,年輕一代則在此學習和成長。全劇總共三十八集,前半部分主要講述運河日久凋零,光輝不再,從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難以維持,家長輩都要另謀生計,原本「跑船」的要轉為「跑車」(開長途貨車)。陸路交通發達,高速鐵路開通,都令運河人家的生活大受影響。「時代過去了,進入高鐵、互聯網時代,不要留戀過去。」劇中由胡軍飾演的謝老大如此說。

  劇集除了描繪大運河的環境和經濟變化,亦透過幾位年輕一代的成長經歷,展現年輕人在現代社會如何努力向上。劇中的主要角色是謝老大兒子謝望和,以及夏家的女兒夏鳳華,還有一同成長的邵星池及周海闊。四個青梅竹馬的年輕人,成長之後離開運河家鄉北上,遠赴北京開創事業,展開一段具冒險精神的「北漂」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