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 里/開會之休閒篇\葉 歌
去哥倫布市參加AAS年會,與好些故人意外重逢。有讀博時的老師、同學,有去年學術會議上結識的年輕人,有好久沒見的學界前輩,還有前一周剛分別的同行。一起吃飯、聊天,享受了「草草杯盤共笑語,昏昏燈火話平生」的溫馨。
這次在會場附近找了家「提供床和早飯」(Bed and Breakfast)的家庭旅館,遠比會議酒店性價比高。房間不大,但整潔雅緻,設施齊全。業主每天為房客現做熱乎乎的早飯。蔬菜熏肉蛋撻、法式多士、藍莓班戟、土豆蛋餅等主食外,還有水果、酸奶、堅果、麵包及咖啡、茶水、橙汁等飲料,豐富美味。在這裏認識了幾位來自不同國家、地區的參會者。大家圍着早餐桌訴苦,抱怨政府打壓學術自由,削減高等教育資助,邊境檢查收緊,阻撓外國學人參會等,相互打氣。
早上出門跑步,第一天去了母校密西根大學(UM)的「勁敵」,俄亥俄州立大學(OSU)。兩校美式足球隊的競爭由來已久,OSU居然把校園地名中的字母M都用紅色叉叉覆蓋,令人嘆為觀止。第二天探索了旅館附近的Goodale歷史公園。它因當地第一位醫生「佳谷」先生(Lincoln Goodale)冠名。周長約一英里的公園地塊,從前是外來移民進港的第一站,曾有「飛鎮」(Flytown)之稱,因為外來人口居住的「違章建築」像「飛來峰」一樣,似乎一夜間平地而起。
公園裏有個形似五層蛋糕的噴泉,頂端有兩隻小象雕塑肩並肩、排排坐,伸出長鼻子噴水。草坪上已有頭茬洋水仙冒出地面。大雁、野鴨一大早就在水池裏游弋,發出嘎嘎叫聲,彷彿在向世界宣告「春江水暖鴨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