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霸權」行不通 開放協同是正道
吳傑莊 全國政協委員 立法會議員
中國人工智能企業DeepSeek研發的AI大模型DeepSeek-R1橫空面世,震動業界,美國反華政客因此氣急敗壞,忙於在國會山莊編織「技術盜竊」的指控劇本,準備對中國人工智能科技的快速迭代創新進行抹黑。美國炮製這齣科技冷戰戲碼,折射出美國「創新霸權」受到動搖所衍生出的集體焦慮,就像維多利亞時代的手工織布匠面對蒸汽機轟鳴時的惶恐與憤怒。
DeepSeek面世 美頓失技術自信
美國商務部最新發布的「實體清單」再添中國科技企業名單,一如所料又配上那套陳腔濫調的「國家安全」說辭。這套自相矛盾的邏輯堪比中世紀的「地心說」:既要維持「自由市場」的神聖光環,又試圖用行政鐵幕阻隔知識流動;既要享受全球化研發體系紅利,又要將技術突破歸功於「天賦霸權」。當特斯拉上海工廠的機器人以秒速下線電動車時,硅谷的議員們卻堅持認為中國AI發展全靠「複製黏貼」,這種認知割裂堪比數碼時代的「地平說協會」。這種指控的心理機制,實則是創新領導地位動搖引發的身份認同危機。就像十九世紀英國將紡織技術列為「國家機密」般,美國正將半導體、量子計算、大模型等技術領域變成新時代的「禁苑」。歷史早已證明,當蒸汽機技術突破英倫三島時,真正推動工業革命的是開放的技術分享而非專利封鎖。如今GPT-4的代碼可能誕生在美國舊金山,但其應用場景卻在深圳華強北的智能車間開花結果,這本該是技術造福人類的佳話,卻被異化為「數字珍珠港」的恐慌。需要明確的是,任何國家維護技術主權的努力都值得尊重。中國始終理解並支持各國基於客觀事實、國際規則和比例原則構建國家安全屏障。正如中國對部分外國互聯網產品實施數據安全審查,這並非「技術閉關」,而是基於《網絡安全法》《數據安全法》對公民私隱和公共利益的必要守護。
科技圍堵 倒逼中國創新韌性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美國的科技圍堵正在中國催生出獨特的創新生態。就像高壓地質運動催生鑽石般,外部壓力倒逼出驚人的創新韌性。DeepSeek的突圍之路恰是這種辯證法的生動註腳:當華盛頓禁止英偉達高端芯片輸華,中國的AI工程師轉而深耕模型壓縮與算力優化,在參數效率競賽中開闢新賽道。香港科學園的聯合實驗室裏,來自大灣區內地城市的研究團隊正將Transformer架構與中醫古籍數字化工程結合,這種跨學科創新恰恰是過度依賴技術路徑鎖定的硅谷所欠缺的。香港特區的30億元配對基金計劃更展現出另類突圍智慧。當美國收緊STEM人才簽證時,特區政府通過優化輸入人才計劃,將新加坡和倫敦的AI專家吸引到太平山下的聯合實驗室。這種「壓強式投入」正在改變創新地理:過去五年香港人工智能專利年增長率達37%,遠超全球平均的12%。港交所新設的18C上市通道,更讓深科技初創企業獲得與矽谷比肩的融資能力。這些事實構成絕妙的反諷,美國的技術封鎖反而成就了東方創新極的加速崛起。
零和博弈思維不明智
在淺水灣的某棟智能建築裏,DeepSeek的算法工程師正在調試多語言模型。這個能同時理解粵語俚語和華爾街財報的AI系統,本可成為跨文化技術合作的典範,卻被強行貼上「數字特洛伊木馬」的標籤。這種敘事暴力暴露了某些人的思維困境:既不能接受技術擴散的客觀規律,又無法擺脫創新壟斷的帝國迷思。就像二十世紀日本汽車工業崛起時,美國底特律的應對之策不是提升競爭力,而是掄起貿易大棒,這種思維定式正在雲計算時代重演。不過,現代科技文明早已超越單極主導模式。香港特區的實踐給出了更富建設性的答案:通過建立「人工智能產業聯盟」,將香港大學的理論研究、商湯的算法優勢、滙豐的金融場景深度融合。這種「學術-產業-應用」的三螺旋模型,正在創造出美國單一企業難以企及的協同效應。當OpenAI還在為GPU短缺發愁時,深圳-香港的算力集群已實現動態智能調度,這種基礎設施優勢恰是開放合作的產物。中國從未否認技術競爭中的國家安全邊界,但堅決反對將安全概念武器化為技術霸權工具。站在獅子山頂俯瞰維港兩岸的科技圖景,我們看到的不是所謂「技術盜竊」的恐慌幻象,而是一部正在重寫的創新史詩。美國政客或許應該重溫一下硅谷先賢的箴言:「創新就像氧氣,越是試圖封鎖,越會加速擴散」。當東方的AI大模型開始用莎士比亞風格寫十四行詩時,這不應被視為威脅,而是人類智能進化的共同慶典。畢竟在量子糾纏的微觀世界,隔絕對抗永遠是最昂貴的選擇,而開放協同才是文明進階的最低成本的進步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