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回朝之外交篇】特朗普2.0外交難「惡」出樣
霸凌鄰國盟友獲取利益 歷史證明不會成功
特朗普還未再次就任美國總統,就已經在外交舞台上把全球弄得天翻地覆,尤其是一眾美國近鄰和盟友,過去兩個月幾乎每天都暴露在特朗普不同程度的恐嚇和脅迫之下。特朗普和以首富馬斯克為首的一眾追隨者,似乎深信他們可以欺負全世界,逼迫不同國家滿足他們的要求,不過現實中的外交,並非靠公然的勒索、霸凌和威脅就可以達成目的,特朗普等人的惡霸式行為,最終將很可能引起反效果。 ●香港文匯報特約記者 葉友航
自再次當選總統以來,特朗普不斷在外交問題上到處點火頭,不過正如第一屆任期大部分時間一樣,特朗普點火頭的對象很多時都是指向美國的鄰國和盟友,而不是他口中對美國威脅最大的一些「敵對」國家,例如提出美國要與加拿大合併、不排除出兵奪取格陵蘭和巴拿馬運河、將墨西哥灣改名為「美國灣」等。
圖建立美獨大單極世界秩序
特朗普作出這些威脅的背後動機,固然是企圖使美國的盟友接受他的關稅和貿易條件等要求,但更大的目的是要按照特朗普本人(或馬斯克)的想法去重塑世界政治,重新建立一個美國獨大的單極世界秩序。
不過從歷史和現實角度來看,特朗普這種脅迫他國就範的手段,最終都不會成功。首先,早在1990年代美國就曾經有過這種認為歷史將按照美國的方式發展的錯覺,當時的美國政客認為,全球所有國家將在美國強大的權力和所謂「自由民主資本主義」的吸引力面前屈服,拒絕屈服的少數「流氓國家」則由美國來策動政權更迭,當然歷史證明事情並沒有像當時美國政客預測的那樣發展。
其次,國際上公然的霸凌行為只會引起受壓迫國家的憤怒和怨恨,尤其是當特朗普的要求會對相關國家的國民帶來沉重代價的話。過去美國雖然經常利用其優勢力量向盟友施壓,迫使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但美國同時會強調與盟友有一套共同價值觀,美國的利益也符合盟友的利益,而且過去的美國政府亦傾向願意在一些對其權力有一定限制的多邊國際機構內開展行動。不過特朗普對這些都不在乎,這就容易使得盟友不滿。
第三,儘管作出開徵關稅等威脅不會在短期內給特朗普帶來任何損失,但真正實行這些威脅卻必然會付出代價,特別是在與中國等較大的國家,或對美國供應鏈有重要地位的國家打交道時。一些實力弱小的國家在涉及自身重大利益時,有時也願意付出巨大代價。換言之,特朗普對其他國家的苛求,無論如何都有一個限度的。
多國領袖懂如何應付特朗普
第四,面對霸凌行為的國家往往可以假裝順從,但實際上不一定會遵守與特朗普的約定。事實上,很多國家領導人已經懂得如何應付特朗普,特別是如何滿足特朗普的自尊。例如加拿大早前就承諾按特朗普要求,加強邊境管控以限制非法移民及芬太尼運往美國,然而加拿大根本不是美國非法移民或芬太尼的主要來源國,這個承諾純粹就是用來滿足特朗普,沒有實際意義。
第五,美國實際上也並非無所不能,特朗普任何外交舉措最終都要受制於國內政治環境及市場壓力,例如任何關稅舉動若導致美國經濟受打擊,影響自然會在債市等地方反映出來,這是特朗普無法忽視的。
最後,任何美國總統任內都會遇到意外事件,特朗普在首屆任期就遇上新冠疫情直接導致連任失敗,特朗普企圖在這屆任期改造世界,也可能因為突發的意外事件而失敗。
當然,特朗普的惡霸式手段最終相信還是可以使得個別國家屈服,他也必定會藉此自吹自擂,但透過脅迫手段得來的「交易」並不能轉化成持續、長遠的外交成果,也不能真正改變世界格局,只會讓愈來愈多國家討厭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