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觀察】內地汽車舊換新方案多創新 助力擴內需
樓佳、牛卓琳、孫藝萌 中銀國際研究有限公司
1月8日，國家發改委和商務部聯合發布《關於2025年加力擴圍實施大規模設備更新和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的通知》，持續擴大內需，支持經濟持續增長。具體而言，全國汽車報廢更新單台補貼金額不變，但進一步擴大報廢補貼（國補）申請範圍，將符合條件的國四排放標準燃油車納入報廢更新補貼。此外，本輪方案首次提出對地方以舊換新補貼標準的上限要求。
2024年刺激政策成效顯著
根據商務部發言人介紹，得益於2024年全國汽車報廢補貼政策（國補）有效實施的推動，2024年國內（不含港澳台地區）汽車報廢回收量同比增長超過70%，達到787萬台，加速實現政府原定目標，即到2027年報廢汽車回收量比2023年翻一番（約920萬台）。商務部數據顯示，2024年全國汽車報廢補貼申請超過290萬台，地方汽車置換補貼申請超過370萬台，遠超筆者此前預期。中央和地方的以舊換新政策刺激帶動2024年汽車銷售額超過9,200億元（人民幣，下同），符合補貼條件的汽車總數超過660萬台，隱含以舊換新車單台均價為13.9萬元。對標以往年度的內生汽車報廢需求，筆者估計本輪以舊換新補貼刺激的額外更新需求在2024年可能達到約250萬台，其中60%以上屬於新能源汽車（150萬輛以上）。
擴燃油車報廢補貼範圍
在補貼金額方面，新方案保持單車報廢補貼金額不變，符合筆者此前預期，其中符合條件的新能源汽車報廢補貼金額為2萬元，符合條件的燃油車報廢補貼金額為1.5萬元。在補貼範圍方面，政府擴大了燃油車報廢補貼範圍，以加強刺激效果，同時保持新能源汽車補貼範圍不變。具體而言，符合條件的燃油車範圍從2024年方案下的國三及以下排放標準（即2011年7月前註冊的燃油乘用車）擴大到2012年6月30日前註冊的國四及以下排放標準燃油乘用車，擴圍力度略低於預期，因為它並未涵蓋2017年7月1日國五標準生效之前的所有國四標準燃油車。這為中央政府根據實際刺激效果進一步擴大政策支持力度留下操作空間（類似於2024年7月20日全國汽車報廢方案的升級）。截至2023年底，國四標準乘用車的累計保有量為6,900萬台，是國三及以下標準乘用車（1,580萬輛）的四倍多。但2025政策僅增加了2011年7月至2012年年中期間註冊的國四排放標準燃油車，筆者估計涉及到的潛在保有量可能低於800萬台。
首次對地方提出補貼金額上限
有別於2024年的刺激措施，新方案首次對地方置換更新補貼提出補貼金額上限要求，要求每個地區對符合以舊換新條件的新能源車/燃油車提供最多不超過1.5萬元/1.3萬元的現金補貼。這與進一步升級的汽車報廢國補支持形成對比，反映了政府為加快車輛周轉（報廢淘汰燃油車）和減少排放而主動採取的市場調節。
去年年底至今，多個地方政府表示，在2025年全國汽車報廢更新方案正式發布前，暫時延長原有以舊換新補貼政策。繼1月8日中央政府官宣2025年汽車報廢補貼方案後，筆者預計地方政府將在未來幾周內陸續修訂新的補貼方案，作為提振內需消費的補充措施。然而，根據筆者對2024年地方以舊換新補貼的總結，方案新增的對地方置換補貼金額上限要求將導致至少8個省份（包括雲南、江蘇、安徽、河南等）的單車補貼金額收窄。
年初車市或短暫調整
總體而言，2025年全國汽車報廢方案的發布時間早於筆者此前預期，證明了政府提振國內消費和汽車需求的決心。此外，汽車國補範圍的小幅度擴大為政府後續採取更多支持性的政策工具留下了足夠的操作空間。儘管全國汽車報廢更新政策得以如期延續，但考慮到2024年國補和地方置換補貼透支部分需求，以及年初春節假期的季節性需求回落，筆者預計一季度乘用車和新能源車銷量環比都將出現大幅下降，但新能源車銷量將在低基數的因素下保持不錯的同比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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