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不設防】在自然中呈現的英雄主義 ——觀《龍捲風》有感

  以大自然為題材經久不衰,尤其災難性的特效更讓人心驚膽戰。龍捲風的存在是對人類生命的一種警醒,它就像人,超現實與超國界的履行平衡自然的任務。但人類必須與之對抗。所以就有了一群狂熱的龍捲風迷,也稱「追風人」。

  1996年版的《龍捲風》在拍攝技巧與呈現逼真程度肯定不如2024年版,但「追風人」的精神與使命感是一樣的。上一代人要通過對龍捲風的研究來實現科研上的突破,那是一個時代勇於嘗試的精神與開端。而2024年版的「追風人」則是憑藉專業知識與先進的技術來消解龍捲風的災害,新舊版並不重複也不違和。在自然面前,人類必須敬畏,在利益面前,必然保持初心與良知作為選項。基於這樣的英雄主義塑造,就有了凱特(黛絲艾格鍾斯飾)。凱特曾是一名追風人,5年前在大學時期,為了贏得一筆研究經費和幾個要好的同學進行追風。但他們沒想到龍捲風的級別強度與複雜性超過自己的認知和判斷,幾個同學已遭罹難,只剩她和另一位同學哈維(安東尼拉莫斯飾)。龍捲風的慘痛經歷令她內疚,不能釋懷,原來野性活潑的她變得冷漠理性起來,她現在紐約的氣象局辦公室研究風暴模式,朋友哈維來找她,並招募她重返追風小組,測試一套具有突破性的追風系統。他們一路向着龍捲風多發地區的美國奧克拉荷馬州中部,放眼望去,這個地區聚集了許多狂熱的追風者,捲風愈強烈,他們愈興奮。她與超級網紅泰勒(葛倫鮑威爾飾)不期而遇,狂傲不羈的泰勒帶領着自己的隊員開着紅色的越野車到處追風,並在網上直播追風過程,他的粉絲已超過幾百萬。在凱特眼裏他有點譁眾取寵,卻是一個有魅力的人。他們在研究龍捲風的經驗與認知上互相較量,但在多個風暴中,他們團結互助,解救被困的當地災民。尤其是F5最高風級的侵襲中,大家激發無限的鬥志。

  生而為人,就為這樣的英勇搏鬥而鼓舞。他們必須爭分奪秒,才可能在這要命的風暴中逃出生天。

  尤其在避難條件相對差,避難所不多,他們只能逃到一些教會或影院中去,這種描述也映射了美國政府在這防範災難性風暴中沒有做好工作。影片中呈現的災難性與破壞力是前所未見的,但過程中沒有出現政府的參與。在自助者天助的無奈下,凱特冒着生命危險獨立完成了制衡風力的引爆射擊。一陣濃煙下,烈火沖天,在大家都以為她肯定壯烈犧牲的時刻,她從殘破的車底下爬了出來。可見導演鄭一朔是一個溫情的人,他要讓勇敢的英雄不但擁有榮耀,也要有快樂的人生。他把凱特與泰勒的愛情線鋪陳得很自然,雖然更多像共同克服難題的戰友,但帥男美女的心碰撞出來的火花也是人生永恒不變的主題。

  最有意思的一幕就是泰勒送凱特到機場時,愛的感覺充滿兩人的心。凱特表示,分開是必然的,你想要,你就去追。兩人沒有擁抱,卻以這樣含蓄的方式表現內心的熱烈,真是有一套。這就是缺吻戲的微妙。雖然是商業電影,但文藝與人性還是花了一些心思。

  《龍捲風》來臨,人間就是煉獄。慶幸的是,你我都活着。對於地球,我們要怎樣改變心念,怎樣做好地球的良民,這是我們必須思考的。

  何佳霖,詩人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