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縱橫/中國早已跨過中等技術陷阱\凌 昆
最近看到一種「中等技術陷阱」理論,技術轉移紅利耗盡便停滯,認為中國是中等技術水平國家,必須跨過陷阱。這課題其實與新質經濟學也有密切關係,涉及新質經濟的發展路徑、階段及前景等,故值得加以探討。由此對中國的科技發展狀況亦可加深了解。
國際上早有「中等收入陷阱」說法,指一些發展中國家在大幅提升發展水平後便停滯下來,不能晉升至高收入國,更遑論成為發達國。中等收入必有相應的中等經濟、產業、科技、生產率以至社會發展水平,故若有「中等收入陷阱」,也會有「中等技術陷阱」。發展經濟學中便有類似概念「斷層式發展」(Truncated development),大意是指發展只集中於中低檔部分,高檔部分尤其科研卻上不去。也有些發展中國家收入升至很高,但產業及科技水平卻跟不上(例如產油國)。多年來發展水平最高者稱為發達國,主要是歐美日等,以G7為代表。後來有了新興工業區如新加坡、韓國等,再後又有土耳其、印度及巴西等新興經濟。發達國基本上跨過了「中等科技陷阱」,但其他的新興工業區及新興經濟情況如何值得研究。當然筆者最關注的自是中國。
按聯合國的收入階段計,多年前中國已進入中等收入水平,即使近年增長放緩,但一般估計幾年內也可進入高收入水平。有說高收入水平定得太低,遠低於發達國最低水平。但這批評未盡合理,聯合國的高水平是一個階段,發達國的是更高水平,中國也預計到2035年成為中等發達國家。無論如何中國已穩可跨過「中等收入水平陷阱」,但「中等技術陷阱」又如何?一種說法是中國缺原創性0-1的科技發展,在應用的1-10表列中國位於4-7,算是中等技術水平。因此中國還要努力爭取跨過「中等技術陷阱」,在科技發展上要有持續性後續力。實際情況又怎樣?
無懼封鎖 科技不斷突破
筆者認為中國早已跨過「中等技術陷阱」,今後主目標先是在2035年達到中等發達國水平,再在2050年達到領先水平。具體論證如下,0-1的原創科技中國並不缺乏。過去在很窮很落後時已搞了「兩彈一星」。在外國技術封鎖下這些東西都是原創,尤其是氫彈的「于氏結構」更是獨創一格,與美蘇的方案不同。到今天關鍵領域的0-1例子更多。
手機的5G,華為的全球第一個5.5G網和積極研製中的6G等都是或將是成功的0-1。最新的第四代球床核反應堆,中國首先造成20萬千瓦商用堆,其他國家還在試驗堆階段或已放棄。中國的太空活動包括太空站、探月、探火等都是0-1,在外國技術封鎖下全要自主開發。又如美軍提出的電磁炮研製計劃,因技術難關業已放棄,但中國成功了還可上戰艦,軍工的0-1並不少。其他問題下文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