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評/「掮客羅奇」與「政客岑耀信」\卓 銘

  羅奇早前結束了訪港之行,但他不僅沒有改變所謂的「玩完論」,甚至變本加厲抹黑香港。在日前的一篇文章中,羅奇以「近乎絕望的無奈」為題,一方面攻擊不同意其觀點的文章都是「公關宣傳」,另一方面拿岑耀信辭去非常任法官一事作為「武器」,極盡詆毀香港前景和法治之能事。

  羅奇得意洋洋地自以為了解發展大勢,但他言必稱政治,動不動就將香港打上各種政治標籤,這恰恰戳穿了其「掮客」的本質,說明其觀點絕非什麼經濟分析的結果,而是別有用心的政治抹黑。從「玩完論」到「危殆論」再到「絕望論」,羅奇與岑耀信一個是「掮客」一個如「政客」,兩者的共同點在於都是「變臉高手」,也都是屈從於壓力的政治打手。

  「變臉高手」是兩人共同點

  在6月13日的這篇文章中,羅奇一方面強調訪港期間的會面範圍很廣,跟香港內部人士進行多次會面和活動,試圖為「玩完論」增添幾分可信度。但另一方面又稱,特區政府在6月初發表反駁其相關言論的新聞稿,對於他「主要集中在香港與增長挑戰中的中國經濟聯繫,以及中美衝突帶來的負面影響的分析批評,並未提供有效的反駁」,甚至稱「新聞稿中的事實和數據形式上純是旅遊局通常會預料到的公關宣傳」。兩者其實是自相矛盾的。

  翻查當時政府發布的新聞稿,當中確實列出了大量數據,例如:香港經濟去年恢復3.3%的正增長,今年第一季實質本地生產總值按年增長2.7%,估計全年有約2.5%至3.5%的經濟增長;港股市場交易所買賣基金日均成交在今年首季超過130億港元,比2021年增長超過70%;截至今年4月底,各項人才入境計劃收到約29萬宗申請,批出約18萬宗,當中逾12萬名人才已到港;去年以內地或海外為總部的駐港公司超過9000家,包括來自內地、日本、美國、英國及新加坡等地,而來自美國的公司數量亦持續增加……

  這些其實都是客觀數據,不具有任何「主觀意識」,如果說引用這些數據與過去同期進行正常比較和分析,都要被歸類為所謂「公關宣傳」的話,那恐怕全世界所有數據分析公司、還有包括羅奇過去曾任首席經濟學家的摩根士丹利等國際金融服務公司,也不必再受投資者重視其意見,畢竟在羅奇眼中,無論你引用再多數據都不足信,到頭來也不過是「公關宣傳」而已。

  特區政府列出這些數字,並不如羅奇所說「並未提供有效的反駁」,而是一個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只要稍微看一看這些數據,便會知道香港的現實情況與羅奇所描述的截然不同,至少也沒有像其所說的那麼「悲觀」。但如此大量的客觀數據,似乎仍不足以取信於羅奇,甚至被視為「忽略了分析」。那究竟要引述什麼樣的數據、作出什麼樣的分析,才叫做有足夠說服力?還是說,其實羅奇自身的所謂「分析」,才是真正「對人不對事」?

  換個角度想,羅奇一直營造的那種悲觀氛圍、「香港玩完」的論調,何嘗不是另一種公關宣傳?不同的只是,羅奇宣傳的是美西方長期以來渲染的那種反華邏輯以及對香港的抹黑。而比起特區政府起碼有確實數據佐證的聲明,美西方多年來對香港的抹黑,尤其是針對維護國家安全方面的詆毀誣陷,不是建基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重標準;就是出於打着「人權自由」旗號插手香港事務的虛偽心理。兩者相較,羅奇竟然覺得後者更具說服力,自然不得不令人質疑其作出「香港玩完」的結論究竟有幾分可信性。由是觀之,「玩完論」更像是為了配合美西方抹黑香港而產生的公關產物,羅奇視客觀數據如屣履,視政治形態為真理,哪裏還有半點學者風範?稱之為「政治掮客」似乎更合適。

  尤為離譜的是,羅奇在文章中,還特別提到英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岑耀信辭任香港終院非常任法官一事,並語帶幾分得意地稱岑耀信「直面了我『香港玩完』論點中最具爭議的方面──在3月匆忙頒布《維護國家安全條例》之後,政治限制越來越大」,彷彿將此當成是「玩完論」得以成立的最大證據。

  屈從政治壓力的政治打手

  羅奇可能沒發現這條邏輯鏈當中的一個巨大破綻。羅奇同意了岑耀信的看法,但不是因為後者的經濟觀點,而是其政治立場。岑耀信在報章和訪問中針對香港法治的抹黑,通篇沒有一個字提及過香港的經濟前景和具體分析。事實上,岑耀信也不是經濟學者,自然也沒能作出什麼經濟分析。

  但岑耀信的這些數據欠奉、與經濟全然無關的言論,反而能得到羅奇的青睞,不是正好說明羅奇的「玩完論」,也不是出於經濟上的客觀分析嗎?可以說,岑耀信的言論並沒有為羅奇的「玩完論」提供更可靠的證據,反倒成了「玩完論」本身既非出自經濟角度,亦非根據客觀數據,由始至終都不過是在宣洩政治意識形態的最佳人證。

  羅奇在本月初訪港,幾乎同一時間,有「新興市場之父」之稱的麥樸思也發表對香港前景看法的文章,但與羅奇所言截然相反,麥樸思指出,香港營商環境基本精神仍然十分活躍,見到如60年前同樣的忙碌、野心和成功決心;而隨着香港進一步發揮背靠內地的優勢,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將會得到鞏固,在香港與內地不斷融合的過程中,有望為香港帶來以新的發展機遇及再創繁榮。為何羅奇只看得見岑耀信的立場,卻聽不見麥樸思的分析?

  羅奇若真想為「玩完論」搭台,好歹也找個「同道中人」,想借用岑耀信的法官權威,到頭來只是為自己「倒米」。更何況岑耀信這種「打倒昨日的我」的言論,本身也沒有多少說服力,岑耀信心甘情願被「政治綁架」,心甘情願充當英國政府和政客政治操弄的工具,從一個資深法官墮落成不問是非的反華政客,哪裏還有半點公信力?

  一個是「掮客」,一個是「政客」,兩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這就是前後有兩副面孔,也是「打倒昨日的我」的高手。羅奇與岑耀信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言而無信,枉作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