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

  王煒東 大埔舊墟公立學校(寶湖道)訓輔主任

  乘的士時聽到司機用咪和另一名司機隔空閒談,內容主要是其中一人稱聽聞有學校訓輔老師會以粗口責罵學生,令我忍得很苦才沒有插嘴為同工平反。老師協助學生成長的策略很多,數到第一萬個,可能也不致要用粗口跟學生對罵。

  最近趁假期到深圳遊覽,過關的人群中有人因久候心情煩躁,當中有二人對罵起來,短短兩三分鐘內充斥着不少髒話,主要是情緒發洩。隊伍人流停滯不前,那二人再吵了一陣子,突然我兒子和女兒同時間轉向望我,說聽不出對罵的實質內容。我好為人師的老毛病發作,於是把握機會教:「我能講粗口,但我也能控制不講。」在這數碼年代,要孩子完全隔絕粗口不可能,惟有轉個角度,教導孩子「識講唔代表要講」和「壞榜樣要避免跟從」。

  大嶼山的梅窩據報定時有牛出沒,有天興起想乘雙層巴士經東涌道去看看,路很斜但巴士走得很穩定。曾經有人反對在陡斜的東涌路行駛雙層巴士,差點令我忘記「勝利二型」曾是大嶼山車隊中常見車型。到達梅窩先要光顧碼頭旁邊的公廁,我卻被公廁門外的一對父女吸引。女兒心情不爽說了一個不雅單字,父親提醒女兒要注意說話用詞,女兒狡辯自己是用英文說「牛」。世界在變,價值觀也正受到挑戰。有紀錄片以諧音粗口命名,有電視節目以泰文顏色作節目題材,有主持人說話時以拍手代替髒話,並在少年人間掀起一時的潮流。這些都在教我要接受風氣的改變,要孩子避開粗口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