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來了

  王煒東 大埔舊墟公立學校(寶湖道)訓輔主任

  一個很多人都耳熟能詳的寓言故事,說的是一名牧童在山上放羊悶透,就以作弄山下村民為樂,常向山下居民大叫「狼來了」。村民擔心牧童和羊群的安全,拿着武器跑上山去,卻不曾見到狼的影蹤。村民多次經歷牧童的愚弄後,就不再相信牧童的話了。等到有一次狼真的來了,村民聽到呼救亦沒有趕到山上,牧童換來悲劇收場。

  原來故事還有一個外傳:在牧童第一次叫「狼來了」至慘劇發生的最後一次,雖然跑上山打算營救的村民一次比一次少,但無論被騙過多少次,流過多少汗,每次聽到牧童大叫「狼來了」,他都會往山頂處跑。他是誰?他是牧童的好朋友,名叫小思。小思腿生得短,每次救援行動都是最後一個到達山頂。每次都換來牧童嘲諷:「你真笨,又上當!」直至故事結局的那一次「狼來了」,跑上山的只剩下小思。腳短的他到達現場時,見牧童躲在樹頂避難,卻不見羊群的蹤跡,豺狼早就捧着飽肚回家。牧童和小思四目交投,沉默良久後牧童問:「我騙過你這麼多次,你為何還相信我?」小思回答:「因為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改過,請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是傻子。」

  學生欠做功課,最常說「明天交」;學生動粗無禮,最常出現的台詞是「我會改」。我告訴學生,學校是容許犯錯的地方,但不要濫用別人的信任,輕易容許自己重犯,當一次又一次給予機會的小「師」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