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成長

  香橙老師

  一次駕車載着橙仔,跟兒子說起最近工作繁忙精神不夠,半說笑談到駕車時可能會睡着,兒子立時認真起來:「爸!如果你真的感不妥,就減慢車速把車停在一旁,我會幫你按死火燈和報警。」我心想讀書又不見他這麼懂部署。這名小子其實不簡單,總能在緊急時想起應變方法。記得年多前香橙在家抱恙下不了床,他就把有輪書桌椅推到床邊,叫我「坐輪椅」出客廳吃早餐,想起這事總覺甜蜜。

  放手讓橙仔自主做事不一定有好結果,甚至很多時要跟手尾。有一次橙仔在廚房煮番茄炒蛋,他向雞蛋灑了幾湯匙鹽,結果雞蛋比鹹蛋還要鹹,連他自己也說:「倒了它算了,費事要換腎。」香橙知道那次經歷擊敗了他的自信,此後要他煮較貴的食材他都耍手擰頭,要花時間助他重建自信。孩子小時候我曾經想不通,他腿短登巴士感吃力,我應該出手抬,還是由他使勁爬。矛盾位是:沒有經歷就不會長進,跌傷大家卻都不好受,甚至孩子會誤會父母不愛自己。太難了!

  一次有人要獨自乘巴士到尖沙咀文化中心,早了一個站下車,他對着手機地圖才找回正路,但自此懂得使用巴士程式,也明白全球定位系統不一定準確。經一事長一智。孩子在街上偶然跟路人搭訕,見他們支支吾吾就想協助解圍;有時孩子犯錯被外人指責,香橙忍得很苦才不替孩子找藉口解釋。最近兩孩子都準備參加公開比賽,很多時老師都遲放二三十分鐘,晚餐時間已過且灑着微雨,都不禁替教練和孩子們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