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館】清代小說家曹雪芹

  王正亮

  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姓名五行組合為壬水壬水和乙木,極符合一個作家及藝術家的特質:壬水天馬行空多想法,但大水無制時,情緒化;壬壬乙,水大木漂,作事無根、際遇漂泊,唯一優勢就是從事創作時,不會受框框條條的影響。

  加上「芹」字乙木情感主義者右腦發達,重情多於重理,或者說是先情後理,在寫作上對人性化的描繪相當細膩。

  而小說一開始的十幾回,寫林黛玉初入榮國府的見聞,寫寧國府為秦可卿出殯時的聲勢,寫元春選妃、省親,像緩緩拉近的長焦鏡一樣,層層推進也表現出賈府特殊的社會地位和令人目眩的富貴豪奢。但這烈火烹油、鮮花着錦的繁華景象,透出了它不可挽救的衰敗氣息。錢財方面坐吃山空,內囊漸盡。而人才方面的凋零則是賈府衰敗的真正原因,賈府的男性或煉丹求仙,或好色淫亂,或安享尊榮,或迂腐僵化。

  賈寶玉是《紅樓夢》的核心人物。在他身上應該有作者早年生活的影子,但也滲透了他在後來的經歷中對社會與人生的思考。賈寶玉身上集中體現了小說的核心主題:新的人生追求與傳統價值觀的衝突,以及這種追求不可能實現的痛苦。小說的第一回,作者也似乎在有意識地運用一個神話模式作為小說的框架。他以女媧補天神話為象徵,女媧煉石補天時剩的一塊石頭,時間一久,通了靈性,便因自己不能有補天之用而日夜悲號。一僧一道將它化為一塊美玉,就是後來賈寶玉出生時口中所銜的「通靈寶玉」,也就是「寶玉」本人。

  這個神話故事揭示了賈寶玉這一形象的本質特徵——一個具有良材美質的「廢物」。這似乎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他聰明無比,卻厭惡讀書;他是母親眼中的命根子,但卻是父親眼中的「逆子」;他和大觀園中的女孩們如膠似漆,但對老媽子卻很少有什麼好感;他對秦鐘一見如故,但卻視賈雨村為祿蠹……總之,凡是沾了利祿之氣的人或物,都遭到他的蔑視和拋棄,因而,他成為他的「詩禮簪纓之族」的「廢物」,也成為了社會政治結構的「廢物」。

  賈寶玉把他的全部熱情灌注在一群年輕女性的身上。他是一個天生的「情種」。一歲時抓周,「那世上所有之物擺了無數」,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釵環抓來」;七八歲時,他就會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更有一句因林黛玉而起、對紫鵑所說的話:「活着,咱們一處活着;不活着,咱們一處化灰化煙,如何?」在賈寶玉看來,愛情已經成了生命的唯一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