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鴻：家鄉的野生柿子
張武昌
我的家鄉被大山環抱，坐落在山凹裏。孩童時期，逢星期六日及寒暑假期，我們都要到山上去砍柴，因為那個年代村民用的燃料都是以木柴為主，大山是木柴的寶藏。一場綿綿的秋雨過後，山裏像被濯洗過一般輪廓分明，格外清新。深秋的大山霧氣繚繞，紅葉飄逸，呈現出一片自然的美。我對山上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了然於胸。
野生柿子樹的位置，在記憶中依然清晰。眼前浮現出零零散散幾棵碩大的野生柿樹，它經歷過無數風霜雪雨的洗滌，滄桑樹幹上的葉子微黃，青青的柿子綴滿枝頭，像晶晶閃亮的「滿天星」。我摘一隻柿子放在嘴裏，一股濃濃的澀味直亂味蕾，讓人難以忘懷。
生長在大山裏的柿子樹，有兩個可能性，一是有人把柿子帶進山裏吃，廢棄的果實生長的；另一種則是野獸、飛鳥吃果實時遺留的。不去追尋緣由，看着大大的樹幹，便知道它生長的年份已有點久。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野果給了我們樂趣，給了我們希望。別看小小的果實，它可是給我們解饞充飢的好東西，也算是鄉親們的救命「稻草」。
在小山村的一些山溝樹林裏有很多野生柿子樹，及其他野生果子樹，每當果實成熟的時候，我都會約上幾個夥伴去山上採摘，然後帶回家分享給弟妹們。野柿子和種植的柿子有些不同，種植的柿子果實比較大。野柿子果實較小。
現在小山村裏的野柿子沒人願摘，是因為目前生活水平提高了，山中路途也比較遠，還有山中的野柿子樹枝比較脆弱，一般人不敢輕易攀爬，如果用樹枝將野柿子敲下來，很容易導致野柿子摔壞，不易保存。野柿子可以泡酒，柿子中含有豐富的糖分、果膠和維生素，有清熱和潤腸的作用，是慢性支氣管炎、高血壓、動脈硬化患者的保健食品。柿子含有大量的單寧酸，它會影響身體對鐵質的吸收，不宜多吃。
山林裏有得天獨厚的生態環境，特別是由樹葉、雜草腐爛生成的有機肥，還有礦物質土壤，植被覆蓋性大，自然肥力高，適合果樹的生長。但因為四周樹木高大，光照相對較少。在山林裏結出的柿子果實格外結實，但普遍偏小，果核也多。
柿子在小山村裏比較常見，是一種很普通的果子，而且粗生，現在農村人吃的柿子都是以種植的為主，很多村民的房前屋後都會種上一些容易打理的果樹，其中就有柿子樹。種植的柿子一般都是比較大，而且味道和口感都很好。現在的農村人都瞧不上野柿子，因為很多種植的柿子都吃不完，又怎麼會去山上摘小的野柿子吃呢？小山村裏的柿子雖紅滿枝頭，生活得到充分改善的村民，對它沒有了興趣。
秋染柿紅，滿樹紅果，隨風輕搖，樹被披上一層耀眼的色彩，瀰漫着濃濃的果香，那是小山村裏最亮麗、最醉人的一道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