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眼錄/南京作家\劉 俊

  現在地方文學研究十分紅火,許多省市都已有或將有自己的文學史。作為「世界文學之都」的南京在二○二一年出版了一部《南京百年文學史》,這本文學史對一九一二年以來南京的百年文學進行了歷史梳理和特徵分析,並從傳統與現代、審美與變革、復甦與新潮等多個維度,對南京文學進行了深入探討和藝術剖析,指出南京文學既體現了兼容並包的城市性格,也蘊含了新舊雜糅的文化氣質。

  說到南京文學,不能不提南京文學的「主體」南京作家。南京作家不一定非得是南京本地人,否則南京作家據說只有葉兆言和韓東兩位。蘇童、畢飛宇、黃蓓佳、趙本夫、周梅森、范小青、朱蘇進、魯敏等,都是從外地來南京而成南京作家的──南京文學的「兼容並包」,首先就體現為作家隊伍的「五湖四海」。

  在南京長大的作家葉兆言看來,南京作家有這樣幾個特點:很少有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很少公開說自己的文章好,也很少說別人的文章不好;經常見面──「不說一天不見,如隔三秋,每周見一次面卻是經常的事」;彼此間並不做出過分的親昵狀,君子之交淡如水;都很勤奮,相信「文章是寫出來的,對於作家來說,還有什麼比寫更重要?」

  南京作家心思都放在寫作上,自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畢飛宇的《青衣》《推拿》、葉兆言的《夜泊秦淮》《一九三七年的愛情》、蘇童的《妻妾成群》《我的帝王生涯》、趙本夫的《天下無賊》、周梅森的《人間正道》、朱蘇進的《射天狼》、韓東的《我的柏拉圖》、魯敏的《奔月》《金色河流》,這些作品題材「新舊雜糅」,風貌五彩繽紛,都是中國當代文學的重要收穫。從「先鋒文學」到「新寫實」到「第三代詩歌」,中國當代文學中的一些重要文學現象,也都閃動着南京作家矯健而忙碌的身影。

  能以優雅的姿態和諧共處並創作出各自的力作,是大部分南京作家共同的特點,也因此,南京文學的底氣豐沛而又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