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自由戲】求學問掌握義理 智勇雙全並不難
「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論語·子罕》「智」和「勇」是儒家思想的核心，孔子把「智」、「勇」和「仁」並舉，指出它們三者是天下共同的德行，成為「三達德」，用以修身，能達到儒家推崇的「君子」人格，也是成為「聖人」的先決條件。「三達德」是維繫五倫關係的基礎，也是維繫社會和諧的重要元素。
《廉頗藺相如列傳》中藺相如的形象智勇雙全，他在出使秦國時以其智慧「完璧歸趙」；在兩度面對強秦的脅迫時也毫不畏懼，甚至能豁出生命，成功保存趙國的尊嚴。不過，藺相如的機智和勇敢，與儒家所說的「智」和「勇」不盡相同，因為儒家思想中的「智」和「勇」都與道德修養有着密切的關係。
智能明辨是非 凡事遵從義理
儒家提倡的「智」，除了「智慧」，還包含對人情世態有通盤的把握。有「智」的人能明辨是非，凡事懂得遵從義理。孔子認為「君子」和「小人」都可以有「智」，但小人喻於利，他們只會把智慧用於有利自己的事情上；而君子喻於義，能以「道」來行使智慧。
孔子曾讚揚衛國大夫甯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論語·公冶長》）孔子認為顯露才華以求顯貴並不困難，但能在紛亂的世道中秉持正道，不違義理，大智若愚，卻是一般人難以達到的境界。
勇非好勇鬥狠 而是輕生無畏
儒家認為「勇」的精神並非好勇鬥狠，而是輕生無畏的表現，亦必須以仁、義為規範，更是君子履行仁、義時不可或缺的一種助力，所以孔子說「勇而無禮則亂」、「見義不為，無勇也。」由此可見，「勇」必須具有道德基礎，其根本在於合乎義理，如果一個人反躬自省，發現不合義理，任何人對他有所質疑，都能使他畏懼；相反，如果一個人反省過後，仍覺得自己合乎義理，那麼即使成千上萬的人群起攻之，他也會堅持到底，毫不畏懼，這就是儒家所言的「勇」。
「智」和「勇」皆有大小之別，大智、大勇能治亂興邦。真正的智者能舉用正直的人才，甚至教化那些邪惡的人，導人向善，就像商湯和帝舜一樣。真正的勇者能為公義而發，就像周文王、周武王以天下為公，討伐暴君，以安天下之民。
一個人要智勇雙全並不困難，因為「智」和「勇」都能靠平日的修養來修習。《中庸》曾引孔子的話，指出「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儒家認為求取學問是修煉「智」的方式，掌握義理是修煉「勇」的不二法門，因此「好學」、「知恥」便是修習「智」和「勇」的先決條件。
◆ 籲澄（資深中學中文、中國歷史科老師，香港歷史文化研究會理事。教學經驗豐富，曾出版多本暢銷中文、中國歷史參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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