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窗常開:邁步前進 生活啓示


  潘金英

  走在土瓜灣的舊建築和公園附近的路上,你曾見過一個瘦小的婆婆,頭髮灰白,披着圍巾,蹣跚地經過嗎?她外表年老平凡,也許你從不為意,自己竟曾與大作家西西擦身而過呢!

  西西和她父親一樣愛足球,想不到竟選了今屆世界盃冠軍爭勝日,唱起天堂之歌,飄雲而去呢!

  她一生重視文學,摘取過國際上重要的文學獎,兩岸布滿了欣賞她作品的粉絲,我姐妹倆就是其中的仰慕者。我們知道西西不喜受打擾,不宜像一般粉絲對偶像般貼近,我們愛和她文字相知,心意互通;靜心埋頭閱讀她的佳作;英明敬佩她在80多高齡,仍力寫長篇《欽天監》,新著極具分量及魅力。以前我初讀西西自傳體小說《候鳥》(見圖)就喜歡她了,今再讀又深受感動。小說內容架構和文字功力獨特,在時間、空間與回憶中,讓我們認識人對遷徙到另一座城市的深刻感受,震動讀者心弦!

  內容以女孩素素第一人稱「我」敘事,以自傳憶舊之筆抒寫抗日戰爭殘酷無情,家人為逃避戰禍而遷徙等種種可喜可悲的經歷及看法,真切動人,當中隱隱流露出對童年的留戀,和寄望將來的積極樂觀態度。

  《候鳥》各章以短詩開始,交代出人有如候鳥一樣,從一地遷徙到另一地,她由北到南,從稚齡到成長,筆觸跨越了隔代的歷史感情,文字平淡卻情懷真摯,語言收放自如而可細味。

  西西寫出了她(素素)南移香港的強烈印象,素素熱愛生活,對身邊事物好奇、關懷,自奉儉約、勤誠,對人寬容諒解,完全反映出西西的品性;閱讀此書,使人對生活有美好的企盼和自足之樂。

  《候鳥》所寫反映出香港上世紀七十至八十年代之現實生活,充滿了作者對小城日常生活的觀察,顯現了她對人事萬物的驚訝,有情和憶念,深具真情實感。書內貫穿了西西樸實地快樂生活的主題,反映出她對生活的正面態度:她遇過不少困難、挫折;但她不怕,還勇敢地去解決它們。這正是西西作品對我們的啓示!

  回顧西西一生生活環境一般,卻疾病纏身,但她對生活的要求很踏實樸素,她仍努力繼續寫作,而且寫出精彩巨著;她一生自求多福,活得知足常樂,無悔無怨,令人欽佩!

  兔年將臨,願我效法她邁開健步,不怕障礙困難,勇闖前路抗逆境!互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