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亡國之君 詞中之帝


  圖:南唐後主李煜畫像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虞美人》

  用「作個才人真絕代,可憐薄命作君王」來形容南唐末代君主李煜再貼切不過。貴為帝王的他在政治上毫無建樹,甚至做了亡國之君被北宋俘虜,但文學造詣卻極高,成為中國歷史上首屈一指的詞人,被譽為詞中之帝,作品廣為流傳,意外也在歷史上留下了美名。

  從李煜所寫許多詞句都可看出他性格溫和,是個感性之人,卻偏偏當上獨攬大權、需果斷篤定的帝王。李煜是南唐元宗李璟的第六子,兄長均早亡。宋建隆二年(961年),李煜在金陵登基即位,接下興國安邦的大業。不過李煜「性驕侈,好聲色,又喜浮圖,為高談,不恤政事」,篤信佛教的他直到宋軍兵臨城下,還在聽和尚誦經。975年,南唐滅亡,在位15年的李煜被俘,世稱李後主、南唐後主。

  與慘淡的政治生涯相比,李煜的文學創作卻顯赫非常,後人稱其「於富貴時能作富貴語,愁苦時能作愁苦語,無一字不真」。他的作品風格以被俘之年為界分為兩類:前期的詞風綺麗柔靡,大多是描寫富麗堂皇的宮廷生活及風花雪月的男女情事,如《菩薩蠻》。還有在深宮之中無法擺脫命運時流露的哀愁,如《相見歡》。

  被俘之後,生活巨變令他的作品風格大變,一改浮靡之態,用詞不假雕飾,明快、生動且用情真摯,創作題材也變得廣闊,代表作有《破陣子》、《浪淘沙令》等,普遍認為這些作品遠勝早期。

  李煜的作品對後世影響深遠,不但成為宋初婉約派詞開山鼻祖,也為豪放派打下基礎。就連征服南唐的宋太祖也感嘆道:「李煜若以作詩詞工夫治國家,豈為吾所俘也!」

  方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