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可恥/曾敏之
在台灣有一個陳水扁,在他當權時期,曾懷「台獨」的陰謀,致力於推行「去中國化」,不顧國家、民族大義,但終以失敗收場,落得為兩岸同胞所不齒,斥之為可恥之徒。
想不到在香港,也有被認為知識分子的人物,企圖步陳水扁的後塵也喧嚷「去中國化」。他們也如陳水扁一樣,忘記了西方的帝國主義和東方的日本軍國主義於百年來所加給祖國、民族幾至陸沉的災難,令人對這些人的行徑也不能不斥之為可恥之徒。提到恥字,我們深深感到中華民族優秀的文化傳統,是特別重視羞恥問題的。儒家的孟子曾大聲疾呼:「人不能可以無恥」,「恥之於人大矣,為機變巧詐者無所用恥焉」。孟子是說羞恥之心,關係重大,但是對那些慣弄機謀巧詐的人他們是無羞恥之心的。引孟子的提示以觀察香港,正有些人以巧詐的機謀愚弄人,以圖「去中國化」而取得效果。
我們不能被愚弄,必須警惕。
在中國的歷史上,有一個歷史學家、思想家的顧炎武,曾對明末清初寡廉鮮恥的社會現象非常憤慨,特別對一些無恥文人更為痛恨,曾在《日知錄》的著述中指出「士大夫之無恥,謂之國恥」。
在中國近代史上,還有一個詩人、思想家的龔自珍,也對滿清腐敗無能,導致喪權辱國苦了蒼生,由弄權的李鴻章為代表的士大夫階層極為痛恨,也如顧炎武一樣憤慨斷言「士皆知有恥,則國家無恥,士不知恥,為國家大恥」。顧炎武、龔自珍異口同聲指斥誤國殃民的「士人不知恥為國之大恥」,可見憂國憂民憤世的深沉。歷史的發展、變化,證明作為知識分子的士大夫階層,如不能以名節砥礪,則國家有難時,不能如「志士投袂,臨難不屈」,必會導致「禍亂敗亡」的結局。我們不是從歷史上看到了吳三桂、鄭孝胥以及《貳臣傳》人物所負的愧悔嗎?不是看到「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汪精衛禍國投敵,構成國恥的史實嗎?不是看到周作人失節偷生的可恥嗎?……
中國人民百年來所受的災難,見於列強所強加於中國的各項條約,都與可恥的屈服有關,顧炎武沉痛指出做人應警省於「松柏後凋於歲寒,雞鳴不已於風雨」,保持獨醒的節操。偉大的魯迅正是生逢亂世,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時代,他就以「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的精神,畢生獻給苦難的祖國,成為輝映千秋的典範。
顧炎武的《日知錄》也以「彼閹然媚於世者能無愧哉」的警語,告誡可恥喪失獨立人格而不以為恥的人,會受歷史的懲罰和良心自責的。吳三桂的結局可鑒,汪精衛一干漢奸的下場可鑒。就是列名於《貳臣傳》的吳偉業(吳梅村),詩文之名,名動當代卻因易代之際,不能保持名節,屈從於清世祖迫他入都接受國子監祭酒的官職,後悔時以病告假歸田,但是痛悔莫及,寫了一闋《賀新郎│病中有感》的詞,抒發了沉痛的悔恨—
「故人慷慨多奇錦。為當年沉吟不斷,草間偷活。艾炙眉頭瓜噴鼻,今日須難決絕,早患苦重來千疊。脫履妻孥非兒事,變一錢不值何須說。人世事,幾完缺,追往事,倍淒咽」。
歷史是無私的,寄語不知可恥之輩,應以史為鑒,不要棄祖忘宗,成為罪人!對偉大的中國,想「去中國化」嗎?蚍蜉撼大樹,太不自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