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書「鵝」擷趣/繆士毅
閒暇之時，筆者應浙江天台縣一大學同窗之邀，盡興遊覽了全國聞名的國清寺，遊覽時不禁發現寺內「鵝」字碑前人頭攢動，遊人駐足對「鵝」字品嘗不已。於是，想起了與晉代大書法家王羲之有關的「鵝」字還有幾處，如浙江紹興蘭亭景區的「鵝池」兩字、湖北武漢黃鶴樓景區的「鵝」字：
浙江天台縣國清寺，是我國佛教天台宗的發源地，聞名遐邇。位於國清寺三聖殿左邊的「鵝」字碑，早已成為國清寺一寶，到此遊客總想去看一看碑身上的獨筆「鵝」字。此「鵝」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令人嘆為觀止。傳說晉代書法大家王羲之來天台山華頂峰之靈墟山跟白雲先生學書，每日觀察水中嬉戲白鵝，一日，王羲之興致所至，大書一「鵝」字。後因年久，此碑僅留其半。至清代，浙江天台縣人曹倫選學書華頂墨池畔，一晚，忽聽窗外噗的一聲，閃現異彩。驚詫中，他將硯台擲出，光隨硯失。起看，硯台入土半尺。挖之，石硯變玉。又往下挖，挖出半塊鵝字碑。曹倫選十分惋惜，遂留華頂，日夜臨摹王羲之筆法，歷經七個春秋，終於深得王羲之書法之真諦，補全「鵝」字。正因如此，目前在國清寺看到的「鵝」字，實際上這個字只有半邊是王羲之原來留下的真跡，而另半邊是曹倫選補寫的，但兩者渾然一體，珠聯璧合，堪稱一絕。
浙江紹興市西南蘭渚山下的蘭亭，為晉代書聖王羲之書寫《蘭亭集序》之遺址，早已成為歷代書法家慕名拜訪的地方。蘭亭景區建有流觴亭，亭西有王右軍祠，祠中正殿有王羲之像，殿前有墨華池，池中建墨華亭，兩廊牆上嵌古代碑刻帖石，其中唐宋以來書法家臨摹的《蘭亭序》就有十餘種。流觴亭後有御碑亭，中立康熙、乾隆二帝御碑，流觴亭東有碑亭，內立清康熙帝書蘭亭碑一塊。亭前約三十米處為鵝池，池水澄碧，白鵝嬉水，似乎在訴說?書聖愛鵝、養鵝、書鵝的故事。池畔建有一石質三角亭「鵝池碑亭」，亭中立石碑一塊，上書「鵝池」兩大字，字體雄渾，筆力遒勁。相傳「鵝」字為王羲之所書、「池」字為王獻之所書，被人稱為「父子碑」。說起「鵝池」兩個字的來歷還頗為有趣，傳說有一天，王羲之正在書寫「鵝池」兩個字，剛將「鵝」字寫完，忽然朝廷的大臣手持聖旨造訪，王羲之只得停下筆來，忙?整衣去接聖旨。此時，原在一旁看父親寫字的王獻之，見父親只寫完一個「鵝」字，便順手提筆將「池」字一揮而就，從此便在書壇上流傳?一碑二字，父子合璧的佳話。
湖北武漢黃鶴樓景區，因黃鶴樓而聞名遐邇。景區內石刻眾多，既有現代書法家書寫的歷代名人吟詠黃鶴樓詩詞的碑刻，也有歷史上流傳下來的石碑。而最引遊客注目的當推晉代書法大家王羲之的草書「鵝」字刻石，那字體給人以單字連筆，筆勢遒美，一揮而就的美的享受。相傳，王羲之曾在黃鶴樓附近生活過，一日他正在黃鶴樓下放鵝，偶遇一名書生路過，寒暄過後，兩人竟然相談甚歡，於是聊天論鵝，稱讚鵝是「禽中豪傑，白如雪，潔如玉，一塵不染。」王羲之越談越興奮，情不自禁地寫下了此草書的「鵝」字。也有傳說，王羲之曾在黃鶴樓下池塘養鵝，天天觀察鵝之神態，一日高興之至，便一筆揮就了「鵝」字。現黃鶴樓景區闢有鵝池，以示紀念。
筆者雖不諳書法，更不敢就書聖王羲之愛鵝、養鵝、書「鵝」加以評說，但現實生活中看到的鵝時常「曲頸向天歌」，那動作、那情形如此飄逸，就像中國的書法一樣，也許這是書聖王羲之愛鵝、養鵝、書「鵝」之所在。
